听了这话,刘宏伟浑身抖了一下,他松开了我。

“对不起……我……”

“你混蛋!”我迎面就给了他一耳光,“你把我当成什么了?!”

此时我已泣不成声,只能用已经快没有感觉的手臂不住地擦拭着自己止不住的泪水。我感觉天旋地转,我的脑海中似有无数只鲸鱼在翻江倒海,痛的我不知道喊痛。

刘宏伟见我这样他着急了:“颜梦,对不起,真的对不起……”

“好了!别再说了!”我的思维似乎快停止了,“你这样做是对得起宋洁还是对得起我?!”

“我对不起她,也对不起你,我对不起所有人,我对不起这个世界……”他瘫倒在沙发上,嘴里一直嘀嘀咕咕地说着。

我含泪的双目已经看不清他的表情,我猜他的表情一定很痛苦,我猜他的心一定比我痛。

我擦了擦眼泪,说:“好了,时间不早了,该回去了。今天你酒喝多了,我不会怪你的,你也别多想了。当你快乐时,你要知道,这快乐不是永恒的。当你痛苦时你要知道,这痛苦也不是永恒的。”

我带着背包,带着自顾不暇的自己,却没有带着伤心欲绝的他,走了。

回去的路感觉好漫长,踩着自行车的双脚像是在太空滑步,完全没有了感觉。手被冻得麻木了,眼睛被风刺得生疼,我却不能停下我的脚步。

我在逃避,我在逃离。

无论发生了什么,无论心情怎么样,日子都还是这么过来了。

在学校,每天都和吴溪河吵吵闹闹,每天都过着那重复的生活,像是放电影一样,有条不紊地进行着。并且如果你愿意的话,完全可以周而复始,永不落幕。

当安洋告诉我叶叔心脏病复发住院的时候,我本来挺开心的心瞬间低落和紧张了。

和安洋去了医院,看到了下楼买饭的子庄。才一天没见,他看起来憔悴了好多。短短的胡须,红红的眼睛,我不忍心看下去,只好借故帮他去买饭。

不久子庄就上楼了。和安洋回学校的路上,我的心像是灌了铅一样无比沉重。

我不知道安洋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让我约上吴溪河一起吃饭,不过从小到大我都对他言听计从,他就像我的家人一样爱我,所以我相信无论他做什么事情一定有他的道理。

当我向吴溪河提出一起吃晚饭的时候,他感到无比惊讶。

起初他说怕冷,他说怕麻烦,他说安洋还不够资格请他吃饭等等,百般推脱。

我对他说:“你不是说喜欢我吗?你不是想追我吗?安洋算是我半个家人,他同意了我就同意。”

听了这话吴溪河立刻双眼放光,兴趣倍增,立刻就答应了下来。

这顿晚饭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、平静。

当安洋问他是真喜欢我还是想玩我的时候,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我似乎在害怕着某一个答案。

当他郑重其事地回答说是真喜欢我的时候,我像是吃了只秤砣下去,那顿饭不用吃都饱了。

虽然在我心中一直排斥这他这个富家纨绔子弟,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,其实,没那么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