暑假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,金秋送爽,我们迎来了朝思暮想的高中生活。子庄、梦梦和我三个人都如愿以偿地进入了A学校,正如我所料,王珊珊没能考上A学校而进了B学校。这样也好,免得冤家路窄、抬头不见低头见,惹得子庄不开心。

大致转了转新学校,最让我满意的还是那个校中花园和略显开阔的操场。虽已进入季节的秋季,但是花园中依旧绿意盎然,花团锦簇。无论远观还是近赏,都让人心旷神怡、流连忘返。那座弯弯的小桥,凌驾于金鱼池之上,蜿蜒曲折,虽短却不显紧促,颇有巧夺天工之感。金鱼池池水清碧,“浮光掠影,静影沉璧”。池中残荷未败,于金秋依旧分外妖娆。荷梗旁水流暗动,不时有金鱼浮水换气,生动灵妙,良有趣味。穿过花园,行至尽头,就是学校的操场。操场干净整洁,刚刚休整过的足球场草坪在晨曦的包裹下犹如一块金砖,熠熠生辉。足球场外围的跑道像是一位仁慈的母亲,静静拥揽着她的孩子。一切都好像初生的生命,静谧中又不乏生机灵动。

开学的第一件事就是分班,我被分在了26班,刘宏伟和我邻班在25班,比较巧合的是子庄和梦梦都被分在了8班。安排了课表,收拾了宿舍,于是魔鬼般的高中生活就这样轰然而至了。

班主任叫刘建平,40岁出点头,他看起来是个标准的“文艺男”,戴着个老得掉牙的金色镶边眼镜,眼睛比芝麻稍微大一点(因此,不久后同学们私底下称呼其为芝麻爷),一头齐平的短发加上不到一米七的身躯,构成了这个创物主的杰作。听高二的学长们说,别看他表面斯斯文文的,但他可不是好惹的,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。别人都说,相由心生,但是认识他之后,你就可以得出两个结论,第一个结论是:三人成虎,千万不能道听途说。第二个结论是:心坏到一定程度后,相可以肆无忌惮地随便生!

还记得第一次开班会时,芝麻爷端着他心爱的笔记本,衣着光鲜、满面春风地走进教室,他站在讲台上扫视了我们一眼,接着给了我们一个貌似和蔼可亲的大大的笑脸。可不知道为什么,当我看到他鱼尾纹肆意绽放的笑脸时我就想到了“枯木逢春”这个词。他的言语老套,表达方式死板,有时候我都怀疑他得了老年痴呆症,说话语无伦次且喜欢重复他的“经典名言”。第一次的班会无非就是班主任给学生下马威或者和学生套近乎,还有就是选出预选班干,在这里我就不多加赘述了。

学校门口是一排店铺,玩的吃的数不胜数,一所学校就可以拉动附近的经济增长,这话看来挺在理的。高中以后,以前的朋友碰面不多了,偶尔周末相聚或吃饭或玩耍也都是在校门口这些纷杂的小店中。

高中的学习任务明显比初中繁重了,每天的早起是最让人痛苦的事情,晚上的持灯夜战也变成了家常便饭,高中生活虽苦,却也是苦中有甜,忙碌中不乏充实。

不知道为什么,自打上了高中,我感觉整个人老了好几岁,好像自己不再是以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孩童了。不过也难怪,转眼间都快成年了,真是岁月不饶人。

突然有一天,子庄约我吃饭,说有事和我商量,我不假思索地答应了。